现在的大事儿放在面前。
    “哥,你说现在这事情怎么办?”姜云心说:“我这事情,罪魁祸首是马家。方大人为了给我脱困,才会一时意气用事。没想到这事情传的那么快,那大人不是被我糟蹋了吗?可如何是好?”
    此时,方明宴已经从云王府回来了。
    刚到刑狱司门口,就听门口守卫说,姜云天来了。
    这也在方明宴的预料之中。
    姜云心的父亲姜建白虽然在跟不在一样,但她同胞的哥哥,还是管事的。也是真心为妹妹好的,听着这消息,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    于是方明宴说了一声知道了,就匆忙地进了刑狱司。
    他想得明白,姜云天急匆匆的过来,一定是听见了什么去找姜云心的,于是他也就直接过去找姜云心了。
    急匆匆进了姜云心的院子,走到了门口,就听见了那一句。
    方明宴站在门前,心情一时非常复杂。
    姜云天的心思虽然全在妹妹身上,但他毕竟是会武功的人,方明宴一到,就察觉门口有人。
    他抬手让姜云心想别说话,起身去开了门。
    如何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方明宴。
    然后两个人的表情都奇怪了一下。
    姜云心倒是还撑得住,见这两人有点气氛不对,打圆场地打招呼道:“大人来啦,什么时候来的?”
    这其实跟两个熟人在路上见面,打招呼吃了没一样。
    但是方明宴还被刚才那句话雷得外焦里嫩,开口便道:“从你说我被你糟蹋那句……”
    “……”姜云心一时真的绷不住了,要不是地太硬,简直像要挖一个坑把自己埋了。
    我说了那么多,你怎么就听见这一句呢?
    方明宴见姜云心那呆愣样子,长叹一口气,进了房间。
    姜云心连忙也跟着走进了房间,然后她想着这毕竟是自己的上司,这么说确实不合适,于是解释说:“方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没有想糟蹋你。”
    跟在最后进来的姜云天,脸上抽搐了一下,觉得这个话题莫名的奇怪。
    如果不是有别人的哥哥在,方明宴恨不得上去捂住姜云心的嘴。
    你可闭嘴吧,这句话就不要再解释了,越解释越黑。
    门重新关上,三个人围着圆桌坐了下来。
    姜云天向方明宴点了点头算打招呼。
    “方大人,我今天早上进宫,听其他官员说起了一些你和我妹妹的事情,我觉得十分奇怪,因此上门问一问,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?”
    方明宴严肃说:“是的,确实有一些误会。”
    他可不想让姜云天误会自己。
    昨天的事情,事发突然,也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,如果让姜云天误会就不好了。
    姜云天可不是上赶着把妹妹塞进方家的人,若是让他以为自己对姜云心近水楼台,有什么无礼之举,要出事的。
    姜云天非常不明白,为什么会有此误会?
    一般来说,男女上司下属就不提了,就算是普通的男女朋友,在遇到一方被污蔑的情况下,另一方就算因为义气而冲上去替朋友说话,也不会把朋友揽在自己身上。
    方明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    房间里的气氛非常低沉而凝重,几乎到了,吹一口气,空气都不流动的地步。
    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,方明宴定了定神,打破沉默。
    “姜大人,这件事确实很意外。”方明宴道:“其实是这样的,昨天本来我是和小姜去参加云王寿宴,寿宴之上,有人胡言乱语,我作为小姜的上司,自然要挺身而出。”
    事情一直到这里,都没有什么问题。
    “但是。”方明宴说:“那种场合你也知道,虽然胡言乱语之人,我甚至可以揍他一顿,但堵不住悠悠众口。克夫不详的名声,任何女子都扛不住,只有用最简单的办法。”
    事实说话。
    不然的话,人家只要一句,你说姜云心不克夫,那你敢娶吗?
    不敢?那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痛。
    这话有道理吗?没道理。但是颠倒是非胡搅蛮缠之人,才不会和你说道理。
    克夫不祥这一座大山,就能将姜云心压死。除非事实证明,这是胡说八道。
    其实昨天晚上,方明宴和姜云心原来只是打算在云王面前胡说八道罢了,云王有分寸,也不会对外人闲言碎语,顶多在柴元良面前念叨几句。
    若是绣坊的吴子墨,再加上云王府的丫鬟传播,也不至于逼的方明宴当场带走姜云心。
    至于后面怎么就传成了这个样子,方明宴倒是知道。
    因为云王也知道了昨天的事情,而且一早也听见了一些不太入耳的言论,惩罚下人之际,不得不替当事人澄清。
    所谓澄清,就是告诉大家,方明宴和姜云心,这是男未婚女未嫁,郎有情妾有意,天生一对本王很看好,你们不要瞎胡说。
    什么克夫不详,谁要再敢胡言乱语,休怪本王不客气。
    于是这个消息,在被云王认可后,就正式传开了。
    方明宴只能长叹一声。
    这一切,终究只是个误会啊。
    姜云天听了前因后果,倒是不生气了。
    归根到底,这是马家和那个已经死了的继母闹的。死都死了,还不安稳,今日传的若不是方明宴和姜云心的流言,就是姜云心一个人的流言,总之跑不过。